“哎呀呀，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娇媚的声音从铜雀楼的一间雅阁里传了出来，素素一身妖娆的红裳，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笑得不能自己，但终究是在沈遇安沉默的目光中缓慢的停了下来，她一边揉自己笑得有些酸的脸一边嗔怪的抱怨道：“开个玩笑都不行噢。”

沈遇安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素素。

素素向沈遇安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过宋姑娘是真不错，不考虑一下？”

老管家这么说，素素也这么说。

“……”沈遇安垂下眸子，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答应了你此生不娶的。”

“真是个死脑筋哦。”听到沈遇安的回答，素素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伸出手揉搓着沈遇安略有些苦恼的脸：“不过是一局棋。”

那一年少年鲜衣怒马凯旋而归，凭栏上的一望便叫她不能忘，于是想尽办法用一局棋的胜负换来了一个此生不娶的诺言。

是了，沈遇安为素素不娶，只是为了这一个诺言。

这也是那时，她想告诉宋珏却没有说出口的东西。

她知道她自己与沈遇安的差别，一个是勾栏中的女子，一个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他们之间相差这么多，是注定不能修成正果的。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因着自己的缘故，沈遇安平白受了不少人的诟病，可是她就是这么自私，想要将沈遇安锁在自己身边，即使明知道他们没有可能。

沈遇安曾提过要给她赎身，只是她不愿意。

“这勾栏虽乱，却比外边儿自由多了，活的也轻松，你可别赎我，我在这儿倒挺乐得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