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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想不明白并大为震撼。

玄泠却接受良好。他顺着宗政非如的话点头:“虽说因为距离的缘故,京城对越州鞭长难及,但若当今真想整治,绝不可能三而无果,唯一的可能就是故意为之。其原因也是殿下您奉命南下荡寇之时,侍家才彻底确定的。”

“也就在这个档口,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圣子’的身份就显而易见了。由此推测,其所谓的‘引圣’之地可能还会有别的蹊跷。事实也恰恰证明侍家推测的不错。”

这一番话,无论是因果关系还是逻辑顺序,都完美解释了这一路来玄泠的所作所为的合理性。

除非宗政非如的思维能跳出这个时代的限制,否则她是挑不出任何错处来的。

很明显,她相信了。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疑点。

“能杀人无形的琴音、能妙手回春的医术、能瞒天过海的易容,怎么都不会是一个长于秦楼楚馆,十六岁的倌伎会有的本事。更遑论这三门绝技中,任意拿出来一技都是能名震天下的程度……”宗政非如步步紧逼,根本不给玄泠任何喘息的机会。

玄泠沉默半晌,幽幽说了这么句话。

他说:“可是侍家是一介男儿身啊。”

跟以往玄泠待过的一些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一样,被驯服的那一方,是不被允许太有本事有野心的。

这是所处时代的必然性。

很难被打破。

而打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惨烈的。

宗政非如听出了玄泠的言外之意。她习惯性捻了捻手指:“如此,你为何还要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