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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是宁王封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十年前宁王薨逝,其独女虽接手宁王府,却至今未袭爵位。当今对宁王府的暧昧态度可见一斑。”

“越州流寇作乱自前年伊始,如果侍家没算错的话,前年正巧是宁王世女的成礼。”

“真是凑巧啊。”玄泠感慨道,“同时凑巧的还不止这一件事。”

“寇乱始发之时,侍家记得是笑太尉亲自领兵南下平乱。不想却在笑太尉回朝后再度死灰复燃,当年因此事,笑太尉被罢朝岁半有余。也就是那段时间,成了侍家的常客。”

“有此‘经历’的还有一个程都统。得益于二位大人的抬爱,侍家才算是彻底在桂风玉兰居站稳脚跟。也才有了些许底气婉拒三殿下……殿下?”

玄泠顺着突然被抓住的手腕,回首看去。

“殿下是在寻这个吗?”玄泠弯着眼睛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碰领口。

宗政非如还没来得及回神自己突然的越界,就看着对方单手拉开了自己的领口。

今夜,连晚风都过于配合。

风拖走最后一缕挡在月亮前面的云朵,让月光为宗政非如眼前的“景色”照明。

莹白的锁骨边上,赫然点缀着一粒艳红的朱砂痣。

风在拖走云朵的同时,还勾动了玄泠耳畔两边的红缨带。

翠青的衣袍衬托如雪的肌肤,如雪的肌肤映照夺目的鲜绯。

三种颜色的交错之下,叫观者彻底乱了阵脚。

“侍家还是清白之身。”玄泠放下扯动领口的手,笑意盈盈地对宗政非如说道。

“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