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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单羽本就抿紧的嘴唇直接绷成了一条细线。

玄泠并没有让单羽等太久。

只见他抬手取下帏帽,转身将之递给单羽。

“作甚?”单羽不仅不接,还一脸警惕地推剑并向后撤了半步。

“有此物障目,侍家便是看得出,也‘看不出’。”玄泠用另一只手拨了拨自帽檐垂下的水色薄绢,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至于那壶清茶……”不等单羽接话,玄泠继续道,“也是侍家自小鼻子灵,算不得什么。”

单羽下意识将视线移到玄泠这张脸上,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就在玄泠以为她会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虽说越州对于男子的规束不似京城,再者……”说到这里她突然就卡了壳,迟迟不见下文。

玄泠了然一笑,重新将帏帽戴上,并替对方将余下的话补全:“侍家既然已经从良,便不会像以往行径。侍家只是想出来走走,顺便远远地看看太女殿下而已。”

说完,不带半点掩饰地提步向右手方向走去。

单羽对着玄泠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她是第一次见道这种将自己的野心明晃晃摆在台面上,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男子。她想出声说些什么,却莫名觉得自己不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只是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默默地跟了上去。

盛世之下不设宵禁,是以在这弦月高挂的晚上,街上颇为热闹。

既然热闹,那就意味着人多。尤其是不远处还在“加厚”的人墙。

玄泠捻了捻袖中的短笛,状似好奇地往人墙走去。

得益于身后单羽的骇人气势,玄泠畅通无阻地穿过人墙,来到了最里层。同时,也将内里的东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