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床边竟然坐了一位气宇不凡的女士。对方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真丝衬衫,下搭一条纯白色西装裤,脚踩六厘米白色高跟鞋。披肩的黑发随性低挽在脑后,将那优越的天鹅颈暴露在空气中,耳垂上的钻石耳钉与垂在锁骨之间的铂金钻石项链相呼应。与衣服一样简约但不简单。
至于她的脸……
整个房间里霎时间的安静,就是对其最准确的形容与赞美。
“贺总,您怎么来了?”玄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没错,来人正是贺江月!
贺江月将一部手机递给玄泠,声音比天花板上的吊扇转出来的风更能让人冷静:“后续事情已经让陈律师处理妥当,你出院后去警局录个口供事情就彻底完结。”
玄泠郑重其事地用双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机,仿佛是接受皇帝赏赐的稀世珍宝一样。同时还准备从病床上下来:“我换个衣服就可以回去继续工作,您给我五分钟,不两分钟!两分钟时间。”
“不用。”贺江月一个抬眸的动作,就让玄泠乖乖躺了回去。她抬碗看了眼时间,表情淡淡:“医生说你需要留院观察两天,等你做完检查再来公司也不迟。”
说完,她起身就打算离开。
却不想对面床位的一对年轻夫妻突然爆发的吵架声硬生生阻止了她的步伐。
“工作工作工作!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我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半躺在床上的妻子声音嘹亮地吼着坐在旁边的丈夫。
那丈夫也不是个软的,当即扯下领带就跟他老婆对吼:“你这不是没死吗?啊?还我只知道工作,我不工作你他妈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