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天寒地冻,这是我的衣衫,你且将就披上御寒。”
乌拉那拉素娴款款走到假货面前,打开包袱,将包袱里头一件蒙古袍甩到她脸上。
又将压在蟒袍之下的一件皇子蟒袍,径直甩到那贱妇身上。
“贱妇,你若还有良心,想要真心忏悔,你知道该怎么做!你若死了,我定不会动你的杂种半分,否则我定让你们母子四人活的生不如死。”
乌拉那拉素娴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的瞪着那贱妇。
“好~”
逸娴捡起那件属于四爷的皇子蟒袍,从容换上,又自顾自将自己的头发绑成男子辫穗。
她朝着女主曲膝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抱歉,是我害了你。”
门外苏培盛和暗卫们,已然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女主是医女,想必她已经用计将所有人都迷倒。
透过半掩的门,她最后凝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四爷。
“等一等,你必须写下诀别信,将迷晕众人的罪名一并担下,每一个字,都必须按照我说的写!”
女主已然捧来笔墨纸砚,压根容不得她拒绝,逸娴苦笑点头,接过纸笔。
“四爷,我自知罪孽深重,可蝼蚁尚且偷生,我不想呆在通辽城与你一道作困兽之斗,不对叛军举报你,已然是我最大的仁慈,抱歉,最后我还是卑鄙的用药物迷晕了众人,珍重,诀别。”
逸娴按照女主所说,颤着手,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诀别信。
从未如此艰难,她甚至痛苦的握不住毛笔,只能用双手握紧笔杆。
写到最后几个字,她的笔迹已然凌乱不堪,辛酸的宛若跪在纸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