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见四子阴阳怪气的说这么晦气的事情,手里的剪子顿了顿,剪下一簇枝繁叶茂的枝丫。
“好好地提她作甚?你不记着额娘的生辰,倒是念叨她的死忌,你若这么想当她的儿子,就去地下找她团聚,不必来找本宫。”
胤禛端起手边的茶盏,撇去浮沫,却并未饮一口茶。
“额娘,把解药给我。”
德妃仿佛没听见,只安静的修剪绿梅。
“您说,若您的亲儿子,去向汗阿玛告发额娘您戕害先皇后,汗阿玛会不会相信?汗阿玛固然不相信,但佟家若知晓,定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嘶”
手里的剪子剪破了她的食指,德妃吃痛的轻哼一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急,总有人能听懂儿子在说什么,儿子先行告退。”
胤禛起身,福了福身,转身就要离开。
才踏出几步,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飞来。
胤禛下意识躲闪,一柄锋利的剪子砸在他脚边。
“孽种!你这个疯子!早知我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当年我就该将你溺死在恭桶里!也好过如今,要面对你这白眼狼。”
德妃气得直发抖,径直将桌案上的绿梅摔向那逆子。
胤禛并未转身,只微偏头,花盆擦着他耳畔砸到他面前。
“额娘,您说若佟家,去查看先皇后尸首,可会发现她的骸骨有虫蛹?儿子听说苗疆的蛊虫在宿体死后,并不会腐败,而是会结茧”
“别说了!!”
德妃已然气急败坏,她深怕隔墙有耳,急的将脚下的花盆底蹬掉,径直冲到四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