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听拾到之人说,那画像极为私密,甚至能瞧见画中女子,左肋骨下黄豆大的朱砂痣。”
“嘿嘿嘿,那不是没穿衣衫,你就吹牛吧。”
逸娴死死攥着马车帘子,已然没了掀开帘子看四爷的勇气。
纳兰他竟趁着增城救她那一回,趁着她昏迷之时,画下让她难堪的小像。
她颤着手,隔着布料掐着左肋,她肋下的确有一颗朱砂痣。
她又想起纳兰成婚如此仓促,定是知道被人窥见他的秘密,为了亡羊补牢,平息谣言。
所以他才着急找了个与她相似的女子,对应画中人。
此时逸娴头疼欲裂,她又羞又怒,正不知该如何与四爷解释的时候,就听一声重重的马鞭声乍然响起。
就听苏培盛唤了一句爷,马蹄声渐远,四爷走了,逸娴蜷缩在马车内,泣不成声。
她被外男画下那种见不得人的画像,等同于失贞。
从未想过,伤她最深之人,竟然会是纳兰。
可她若将责任都推到纳兰身上,四爷定会将纳兰千刀万剐。
纳兰三番四次冒险救她,对她如兄如父,她不能看着他死于非命。
她痛苦的揉着眉心,一时间陷入两难抉择。
逸娴回到府邸之后,就忐忑难安的坐在房内,她想等四爷回来,向他好好解释一番。
可直等到天亮,四爷都没回来。
早膳之后,苏培盛行色匆匆赶来,说要收拾四爷的日常之物。
他近来忙于公务,要回乾西四所里,住些时日。
逸娴心尖钝痛,四爷甚至不想回家。
心中郁结,她忍不住咳了几声:“我也许久没进宫给太后请安了,一会我与你一道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