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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

隔着斗篷, 她听见四爷温声说了句:“甚是喜欢, 已然入骨。”

她心头一暖,脸颊在四爷心口蹭了蹭, 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四爷说到做到, 在屋内拆了一整夜的礼物。

她浑身酸痛, 骨头都快被四爷给拆散架了。

她累的甚至不知道四爷何时去上朝。

直到听见小阿哥们的哭声,才惊醒。

此刻她已然手都抬不起来, 只能红着脸躺着,懒懒的让春嬷嬷和翠翘,将小阿哥们抱到她面前喂食。

吃过早膳之后, 她就在暖阁里待着, 边给孩子们织帽子,边等四爷下朝回来。

天一寒, 她的咳疾必犯病,还未到秋末, 四爷就命人将暖阁和她屋里的地龙,不分昼夜的燃着。

每月,光是她屋里用的银骨炭, 都需耗费近万两纹银。

如今她执掌中聩, 见着自己如此败家, 有一回让人将地龙熄了,四爷回来之后竟大发雷霆。

责罚了好几个奴才,还气得在书房里过夜,她用了许多羞人的方式都哄不好。

直到有一日,她在四爷面前,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了些血丝,竟让他瞬间消了气。

为不让四爷担心她,自此之后,府里的地龙就没熄过。

此时翠翘在门外唤了声四爷,四爷踏入暖阁之时,逸娴才织好一顶小红毡帽。

见四爷靠近,她将手里的竹针放下,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踮起脚尖摘下他的帽子,又替她解下腰间革带和蟒袍。

“在做什么?”

胤禛搓了搓发僵的手,又在掌心呼出几口热气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