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自嘲摇摇头,她上回做的香囊,四爷虽然礼貌收下,但从未见他佩戴过。
想必也是觉得她做的难看,四爷怕戴出去丢人现眼,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是个精益求精之人,容不得有缺陷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包括她做的这些衣衫,但她还是要做,免得在路上胡思乱想。
逸娴正低头聚精会神缝衣衫,忽而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琴声。
“嘶!”
一不留神间,绣花针扎破指尖,她疼得只抽气。
“福晋!”
翠翘惊得伸手去拔楔入肉里的绣花针,针拔出那一瞬,鲜血肉眼可见,从针眼里潺潺溢出。
“不碍事。”
逸娴将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着。
翠翘气得叉腰,怨气冲天。
“这李格格就是个狐媚子,在哪儿都不忘心术不正勾引四阿哥。”
“傻翠翘,爷若不允,她怎能弹?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两情相悦之事,怨不得李格格。”
逸娴轻叹一口气,继续埋头缝衣衫。
略显聒噪的马车内。
李格格正媚眼如丝,边弹琴,边对四爷频频明送秋波。
可此时胤禛却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莫名的不耐和烦躁。
最后忍不住下逐客令。
“下去。”
“爷,是福晋让奴才呆在爷身边伺候的,奴才不敢拂逆福晋的命令。”
李格格绞着手里的绣帕子,满脸泪痕。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