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了曲儿, 又赏李格格些彩头, 只不过将李格格当成解闷的玩意罢了。
苏培盛偷眼见四阿哥神色有些不耐,忙叫来小太监恩普, 将李格格打发走。
才转过身来,就见四阿哥自行披上外袍。
“苏培盛,备车。”
苏培盛心下一惊, 不用猜, 就知道四爷要去追福晋。
“福晋,咱的新府邸到了。”
翠翘将面色憔悴的福晋, 搀扶下马车。
逸娴并没有心情欣赏新府邸里的美景,而是顺着从前看过的府邸蓝图, 径直奔往府邸西北角落。
那是嫡福晋的居所。
她有气无力跑到居所前,吃力推开朱门。
映入眼帘的是几遵做工精致的沁色青玉鸠车。
鸩车上的斑鸠雕刻得煞是童真可爱,憨态可掬的小鸠伏于大鸠身后, 鸠车的竹轮, 被均分为六瓣花叶, 甚至能转动自如。
这院内的摆设都缩小了些,一看就知是孩子玩耍的地方。
这院子里的房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原来,他早已打定主意,与那些女人们,儿孙满堂。
逸娴苦笑,有病之人,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四爷是皇子,根本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对她誓无异生之子。
是她作茧自缚。
她失落垂眸,抚着斑鸠雕刻的手,都觉无力抬起。
她到底算什么?
四爷甚至连改了府邸布局,都没有和她说一声。
逸娴讷讷站在陌生的庭院内,这不会是她的家和归宿。
“福晋,奴才听苏培盛闲聊之时,提过您的院子,紧挨着四爷的前院。”
翠翘不确定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