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福晋…除非奴才死,否则定不负您的嘱托。”
“还有这封信是给我娘家的,都收好,找机会送去。”
逸娴交代完后事,这才鼓起勇气,从容赴死。
“我要鸩酒。”她朝着帐门外高声说道。
翠翘边擦眼泪,边一步三回头走出帐篷,不一会儿,就取来一杯酒。
看翠翘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下,就知道这杯酒,无疑就是鸩酒。
逸娴不悲不喜,将那杯诀别酒递到唇边,她正要仰头,一饮而尽,忽而手腕被人攥紧。
力道之大,她疼得被迫松开了酒杯。
抬眸就看见四爷披散着头发,身上只披着一件寝衣,衣襟大开,胸膛上还趟着湿漉漉的水渍。
他刚才正在沐浴?
逸娴低头,就看见四爷赤着脚,苏培盛正弯腰给四爷穿靴子。
“梁谙达,我要见汗阿玛,我要负荆请罪!”
胤禛见那拉氏还在盯着落在地上的毒酒,气得将她拽到身后。
逸娴傻眼,什么叫负荆请罪?
四爷虽然对她不好,但从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她。
再说,她若丢人,四爷他自己也颜面尽失。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唯独四爷不可能。
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这男人该不会
“爷,你放开我!”
“我不去,梁大总管,我愿意伏诛,求您再赐一杯鸩酒,白绫,牵机药,什么都行!”
逸娴拼命挣脱四爷的手,可他却无动于衷,最后竟然将她扛在肩上,径直朝着康熙爷的天子营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