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一夜,贺永安早就疲乏不堪,之前那句,不过跟“堂下所跪何人”一样,只是个例行问话罢了?。
案子审到这时候,人证物证俱齐,犯人也已认罪画押,甚至连死者都已经抬下去了?,距离结案其实也就只差百味轩几人的一句“小民愿认罪受罚。”
哪怕他们不说,摇摇头表示一下也可,毕竟在师爷写?得呈往刑部的卷宗里,他们统一的名?号也只是“百味轩”三?个字,连拥有姓名?的权利都没有。
而最后对他们的处罚也极其轻微。
因为说到底,下毒害人的是任铁生,他们纵然是任铁生的雇主,负有一定连带责任,但这个责任连刑罚都够不上,顶多赔偿苦主几个钱了?事。
要搁一般人,哪怕是二丫头她们,估计这时候也只会拍着胸脯庆幸,幸亏只是任铁生下毒,而非有人故意?栽赃到他们头上。
因此巴不得早点
?结案,哪里还会在紧要关头站出?来说“自己有话说。”
但眼下赵显明既然说了?,贺永安就不能当作没听?到。
“你有何话要说?”他面带不悦地?问。
“草民可否问苦主一句话?”
沉思半晌,贺永安终于抬了?抬手:“问吧。”
“谢大人。”赵显明朝贺永安又一拱手,便转向宋慧娘,直视着她的眼睛问:“敢问这位姑娘,你之前在诉状上说任铁生是因为对你求而不得,所以才怀恨在心,下毒害得你夫君。那请问,你与任铁生是何时相识的?”
此言一出?,堂上所有人都愣了?一瞬,连贺永安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