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很奇怪,明明自己都穷困潦倒了却还有着那点善心没有泯灭。

“你这毛帽怎么卖?”徐茵茵一眼就看到了老虎头花纹的帽子,抬手一指着,小桃就已蹲下将帽子拿起来递给徐茵茵。

拿在手里头软软的,暖呼呼的,小弟肯定很喜欢,正好往后越发冷了,头上戴着这个就没那么容感染风寒。

他有点惊讶会过来问,可想着年纪也不大,就将原先想卖的一百二文给减少了些,“小姑娘若是要,我收一百文就好。”

徐家的生活好,在这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徐茵茵自小就是用惯了好东西,她当然看出来,这不止一百文,贱卖了这个价。

“你不是本地人?”她听得出来说话不同,虽都是官话可他说的调调有有点怪,像是川城那儿的人,因为她爹爹曾经有个川城的同窗来过家中。

徐茵茵听过爹爹的好友讲话,还记得声音的起调,那时候就觉得很奇怪。

“小姑娘好耳力,我确实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头刚从川城逃难过来。”他点头,面色有些愁苦,像是被生活磨难折腾到绝望的心态。

“逃难?川城发生了何事,当下也不是发生水涝或者干旱的时节。”徐茵茵一怔,小姑娘拧着精致眉头,有些不解。

她虽年纪不大,也极少出过县城,可很喜欢看各种书籍且爹爹也会同他们聊,记忆中有说,川城的老百姓过得还不错,怎会有逃难至此的。

“姑娘有所不知,川城···现在打仗乱了,各处势力到处抓壮丁,加重赋税,土匪还多,家中有点粮食都烧杀抢掠,老百姓眼看活不下去只能逃出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痛处,他眼眶一红,几乎要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