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倒了,单薄的身体在摇摇欲坠,薛母心疼的连忙倒药喂,而薛父则是一巴掌甩在了薛牧脸上。

力道很大,年幼的他,脸颊迅速红肿。

“混账东西,是谁允许你靠近饭桌的!还把你哥惹生气!拿着你的碗,给我蹲在角落去反省!”

薛父厌恶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可他忘记了,明明是薛大哥在吃晚饭的时候央求父母同意他上桌吃饭。

薛牧低着头,没吭声辩驳,捧着一碗白米饭蹲在角落,就像一只狗狼狈,不,现在的狗都比他过得幸福。

他已经习惯了,也没有错过薛大哥被父母围绕关心时,投向他的得意眼神。

薛牧垂着眸子,当个透明人,没在意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后来,他在拖地擦扶手时,被用力推了一把滚下去。

他看见了鞋子,那是父母的,他们要让他去死。

哦,或许也称不上是父母。

楼梯不算多高,可造成的伤害也不小,因为他们算好,落到的地方会碰到尖锐角边。

许是命大,薛牧拉住了扶手,脑袋没有撞上去,也没有完成他们想要营造的结果。

他也装作不知道被推,摇摇晃晃站起来继续做卫生。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早就知道察言观色了,见他们眼底有懊恼,同时还有后怕。

动一次手没成功,他们或许是心虚的没有再敢动。

薛牧自然也就听到了他们夜里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