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脑袋不想了,换一套体服,戴上耳机,在房中面积有限的空地,拉伸练功。
数天过去,距离医生反复叮嘱的半个月期限愈发临近,桑虞觉得右脚好多了,尝试把它搬起来,放到椅子上,进行压腿训练。
家中还有媳妇儿,岑野送完奶奶,帮她收拾好屋子,和保姆阿姨沟通一番,拜托她一定要让奶奶准时准点吃药,便打道回府。
他下车进屋,四处张望寻找,唤道:“桑虞。”
回应他的只有团子摇起和松鼠媲美的硕大尾巴,昂头喵喵叫。
岑野揉揉它的脑袋,开了一包生骨肉,引它去墙角吃。
他在一楼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径直上二楼,敲她的房门。
接连敲了几下,都得不到回应。
这个点不是她的休息时间,不应该出现无人应答的情况,岑野越敲越着急,担心出了意外,握上门把手,拧动了门锁。
这个房间属于主卧,是他前些年,亲自盯紧工人,一点点按照设计图布置起来的,熟悉每一个细节。
他平时不住这间,也会让家政阿姨日日清扫卫生。
现下再涉足,添了不少陌生。
里面四处遍布女人的痕迹,床上有她的陪伴玩偶,梳妆台上有她的瓶瓶罐罐。
充盈满室的熏香,都换成了她最爱的清雅绿茶,融合盛放的淡淡月季香,仿佛抓住了姣好春意,留存于此。
而那个穿一身芬芳的女人,正站在靠近阳台的推拉门前,绑一颗丸子头,换了嫩绿色的体服,把右脚搬上椅子。
桑虞戴了降噪耳机,音乐调到能承受的极限,企图不让自己分心乱猜,沉浸练功,全然屏蔽了外围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