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解脱了束缚,赵温拖着满身不适的身体便向前匍匐着爬动,如一只不断蠕动的虫子一样,他的嘴中都是血,咳出来的秸秆坚硬的刮破口腔喉咙,让他说话都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声。
“求……求求你……明柔,明柔她那么小……她才十五岁啊……求求你~还有泽儿,求求……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我有钱,我还可以让你做官……”
赵温简直胡言乱语起来。
他不停的爬动着给面前的“赵明泽”磕头。
血迹洇在木板缝里,“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其余的众人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赵温不停的磕了约有一柱香时间的头,他的白骨都已经险险裸露出来。
“好啦。”这时,“赵明泽”才又开口,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而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衣服和他的身体……竟然都化作一小块一小块的肉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
取之而带的,从“赵明泽”的碎尸里站着一个秸秆编的小人来。
这是他的原身,稀松平常,不过一个老百姓家小孩子常玩的秸秆小人儿。
可这小人儿抖了抖,身体猛然膨胀,秸秆躯体猛然拉长,面上是人的脸,身子却是秸秆,他脸上的皮肤冒着有些发青的白,嘴巴两角被剪刀剪到后耳根处,笑一笑,露出了带着血丝的森森白牙。
兴尧一时也被骇了一跳。
而赵温已经又一次失禁了,骚臭的气味让众人都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他方才拼命的向前爬想要祈求对方放过自己的女儿儿子,而现在,却只能惊恐的向后爬去,沾着血丝的眼珠几乎爆出来。
归寒拦着李寄奴,几个人都并没有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