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搅符也无法破镜?”殷瑾年问道。
“搅符破了困着我的镜界,却破不了那镜子。”殷瑾年见似乎有隐情,便让他二人到桌边坐了:“你们把此事细细与我说来。”
殷唯清说了被困到了镜中之后的事。
他进了镜子后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能看到无限反射的镜子世界与狭窄的通路。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灵协的人在镜子的外面,可是他的声音无法传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调查的人离开了酒店,殷唯清决定沿着那条狭窄的通路走下去看看。
这镜子的结界仿佛镜面迷宫,有些通路似乎有分叉路,有时能听到镜子外面的声音,有时又听不到。殷唯清在镜子里无饥无渴,不眠不休,只能根据镜子外面的声音判断自己的所在之处。
“但是有一次,我睡着了。”殷唯清说。
穆沐立刻看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变得晶亮。
殷唯清握着穆沐的手,他看向殷瑾年:“太叔公,原来梦阵是真的吗?那个梦里,我见到小沐找来了老宅,我见到他一个人和衣躺着……”
殷瑾年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么多年,他困守在这宅子里,他在鬼戏里一遍又一遍看着那人回来,究竟是不是黄粱一梦?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殷瑾年没有回答,只是问:“之后你又如何?”
“之后我想起了爻奚夫人曾经给过我的镜符,我并不知道它能不能破镜,但我想在一个恰当的地方尝试。”殷唯清之后又给太叔公说了那六指降师一脉的故事,还有严小宇口中关于双生子的诅咒。说起来,殷瑾年正是严小宇的故事里映水本家一脉的最后一人。殷瑾年的目光发直,大概近百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