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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奇接着说:“我看过案卷,最先找的爻系的人也不是殷唯清,而是他的弟弟殷唯澈……当他发现爻系最后的继承人是个男孩,他就知道镜子已经不在爻系手上了。”

“为什么?”穆沐问。

“这些‘污染源’的伴生关系很奇怪,一旦它们适应了某种环境,之后就会开始改变环境成为它舒适的伴生条件。文系由女子相继,或许一开始是为了掩盖奉镜人的身份。但几代下来,这成为了爻系与镜子共同造成的结果。从文系留在殷家的族谱看来,她们已经近三代都没有男孩降生了。”

“~所以你是特殊的,”石奇转向穆沐,“殷唯清知道这一切。所以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他一定觉得你就是改变爻系命运的光。”

穆沐觉得心头浸满苦涩:“我不是光。这是因为镜子已经被抢走了,这是我妈妈忤逆命运才得来的结果。”

林庆悟拍拍他:“他知道的。”

“我们曾经关注过这个噬灵镜的案卷,当时殷唯澈的报告上说,殷家发现镜子大肆吞噬魂魄后,曾经想过毁掉或者封印它。但是爻系作为镜子的伴生家族,已经心智不存,直接带着镜子出逃了。”

“那个时候恰逢社会变革,又是战乱年代。之后映水本家的继承人染上肺痨,秀溪殷家血脉断绝……殷家再没有找到文系。”

穆沐呆站着,他想起阿梅姑安息后,外婆曾与殷唯清谈过爻系的事。

外婆说殷家的一切术法都是魂魄方术,也许那个时候他们都明白了吧,被拘走的魂魄或许都与丢失的噬灵镜有关。

“六趾降师!”回忆着当时的对话,穆沐突然问,“那六趾降师与殷家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外婆特地说起殷唯清的爷爷与张家一同追捕他?”

“你很敏税,”石奇笑道,“六趾,这么明显的目标,你觉得会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