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唯清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问,也不要说。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穆沐:“……”
殷唯清忍不住笑了:“不要露出这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我也不是真心想说这种老套的台词。但是你知道世上总有很多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的事情,科学解释不了,而玄学本身就无法解释……”
“你是否相信有些东西,一旦你知道了它,它就能感知到你。”
穆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先自己乖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歪头细细咀嚼了一下这句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一直以来,殷唯清和林庆悟总是在反思灵能与术法体系,也不止一次想用“科学”重新建构世界观。
穆沐当时以为他们只是照顾自己才偶尔透出话来,毕竟经历无神论与现代科学教育长大的年轻人总是会用这种思维模式去思考世界。
后来穆沐又想,或许是因为末法时代,让这个年代的灵能者们更加想搞明白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些不知清晰原理的法术。
穆沐想到了长东村祁家守护的冥途,那些白衣斗笠人究竟是什么生物?
阴究竟是什么,阳又是什么?是什么造成这种相克的属性分割?
灵魂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为什么魇鬼可以吞噬魂魄碎片来得到灵魂的记忆?
“危险吗?”穆沐想到孔雀对镜子的感知,有些担心。孔雀作为觋所感知到的意向世界形容实在过于抽象,与穆沐原先对道士天师的阴阳精怪认知世界不同。
殷唯清转身去看窗外的夜景,声音很轻:“我也不确定。”
穆沐很想问,但还是乖巧地忍住了。
殷唯清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将穆沐拥到怀里。他的风衣上沾染着夜的凉意,还有很淡的不知名的线香味。
人似乎会在某些时间的节点有所预感,殷唯清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躺在慧信苑起居室的躺椅上,躺在空空旷旷的黑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