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柔软的大床上,穆沐看了眼手机,灵协的小群还在很严肃认真地讨论镜子作为降灵术媒介的可能性与技术问题。看不懂,关掉。
穆沐又看了殷唯清发过来的平安到家信息,回了个晚安,关灯睡觉。
可惜他想得挺好,发帖人不会因为报复而找上他,但他完全忘了自己愈发敏锐的能力来……
怎么回事?好疼啊!
穆沐醒来的时候看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帘子,周围弥散着一股淡淡的不知是消毒水还是药水的味道。这是哪里,是医院吗?
视线有些模糊,穆沐想揉揉眼睛,但是刚动了一下就感到手上有些疼。
我在打点滴,脑子里的信息这样告诉他。
“廖主任,血透的方案还可以继续吗?钱不是问题,只要云云能活下去就可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叹息道:“咱们不要在这里说好吧?等我查完房,到我办公室说。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希望很渺茫的……”
谁在说话?
妈妈和医生,他们在说我?
穆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想不起来。他想喊旁人,告诉他们自己醒了。可是舌头下意识地动了动,一阵剧痛惊得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我究竟怎么了!穆沐什么都想不起来。
“廖主任,云云她很痛苦,要不止痛泵的计量再增强一点?”
“这个等下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可以提,但是疼痛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现在她的口腔已经开始溃烂了……”医生说着,又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