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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想过,”殷唯清抚了抚穆沐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我想过当年爷爷为什么要追到g省去,他何必为了那个叛出正一的降师如此煞费苦心?”

穆沐认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殷唯清对他笑了笑:“正是遇到了你,我才渐渐明白,或许他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另一个殷家’。”

穆沐一个激灵坐直了。这个时候再咀嚼这句“另一个殷家”,竟隐隐让他后背发凉。

两个人暂时自觉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殷唯清借穆沐的浴室洗漱了出来,又给他说了几个现在已经没有术法流传的家族的轶闻。

殷唯清还说从前也不是没有战乱与动荡,只是这一次末法时代的到来并不是因为战乱动荡,而是因为科技发展。

穆沐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殷唯清还与他说,如果能搞明白那些天生灵能者的由来,能搞懂这些术法的原理,或许也是另一门“科学”呢?只是隐世的家族们都不想成为“科学”的小白鼠罢了。

穆沐在今年夏日的傍晚,也曾再次独自瞥见过祁家守护的那条花路。他还认认真真想过“科学”解释,也许人间与冥界只是不同维度的空间,人死后就会去到另一个维度的世界,“冥途”正是两个空间叠套的地方。而那些术法,则是古人一代代精进下来的某种可以穿透不同维度的办法。

穆沐没有告诉殷唯清他这些傻乎乎的想法。他什么都不想追究,他不想追究上帝掷不掷骰子,也不想追究注定的命运又是什么。天地间混乱的规则已经无法扰乱他,因为今天的他被解开了心上十几年的枷锁,他觉得现在看什么都特别好的。

“我可能是个唯心主义者,”穆沐对殷唯清说,“唯自己心情的意思。”

殷唯清不懂他哪里冒出来的怪话,只是摸摸他的头:“这几天够你累的,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