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一直是个又傻又心软的孩子。他总觉得自己是错的那一个。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可笑,殷唯清轻轻抚过少年的脸颊,你才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
你这么多年仿佛原罪一样的痛苦,最后只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秘密,一个很长的不知道怎么说的故事。
殷唯清突然觉得有些生气,这个家对穆沐太不好了,他不需要这个家。
他应该和我回殷家,他这样想。我的珍宝,我好不容易哄回来的轻手轻脚怕伤害的宝贝,怎么可以被别人这样对待呢?
在解决了这个降师以后,他就应该和我回殷家……
殷唯清的心里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妄念在蠢蠢欲动。
无风的室内,凭空立在地上的旗子突然动了动。
有东西来了。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殷唯清说。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一张白色的剪纸人从门缝探进头,慢慢挤了进来。
它晃了晃,似乎在调整视线,然后围着黄旗绕了半圈,发出一个失真的声音:“原来这里有一个茅山道士啊……”
“是你下的蛊?”殷唯清冷冷问道。
“哎呀!”那纸人像是被吓了一跳,他歪歪扭扭地转向殷唯清的方向,“你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清……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是你下的子母蛊?”殷唯清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