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都用那种态度待人接物?”穆沐问。
殷唯清又笑了:“什么态度?”
“亲切热情的反义词。”穆沐谨慎形容。
殷唯清笑得停不下来,什么冷若冰霜都消融成水了。
“噢,你现在又会笑了。”穆沐干巴巴地说,他被笑得有点心浮气躁。
“就是要不亲切不热情才好,”殷唯清对他解释道,“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脆弱的人依赖。我们与他们所看见的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用冷淡的随时能抽身的关系相处,对双方都好。”
穆沐站住了,他想问殷唯清:那我呢?为什么要让我依赖你?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你是特殊的,”殷唯清自然知道他的心结,“是独一无二的,是我无法放弃的。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
“而是因为你的一切。”
那个夜晚的记忆鲜明地浮了上来,飒飒夜风中夹杂天地间隐隐的擂鼓声,七月十五鬼门开……
“我真的从未有害你之心,与你相识那天起你在我心里就如珠如宝。”那个人是这样说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死的?”林庆悟在一旁幽幽地说。
穆沐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和殷唯清站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两相对望。他羞窘得无以复加,涨红了脸却呐呐说不出话来。
殷唯清轻笑了一声:“慢慢来吧,小沐,咱们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