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 喉结生涩地滚了下,眉头一压再压,低声说出一个嗯。
搂着她的手臂不断收紧, 不想她看穿自己眼中复杂难耐的情绪, 陈泽野阖上眼,嗓音仿佛被红热的烟灼烫过:“确实是有一点怕。”
他不是圣人, 当然会有不为人知的脆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怕。”祁安下巴抵在他颈窝附近,清浅呼吸均匀打在他身上,不断重复着,“陈泽野你别怕。”
小姑娘声线本就偏软,不急不躁还带着几分
甜,将他所有的矛盾与不堪,无声融化消解。
“爸爸和弟弟离开的早,妈妈又不喜欢我,回家的次数很少,关心与照顾更少,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磕磕绊绊一个人往前走。”
“再后来——”
祁安停顿片刻,指腹轻轻碰在他手背的青筋上,描绘摩挲:“再后来我转到黎北,进入一中,又在那里遇见了你。”
“我的生活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一点点变得有希望的。”
就像是穿梭在黑夜迷雾中的行人,跋山涉水龃龉独行,却被沿途的荆棘与苦难折磨出满身伤痕。
直到他出现的那个瞬间。
黑暗与寒凉湮灭退散,万物破晓,天光永明。
远处的霓虹灯光闪动变幻,祁安睫毛跟着轻颤:“我现在想要的不多。”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她又不太老实地去抓他的手心,小声说:“我知道你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