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没想到这也会被他看去,她画画水平实在太差,几乎和幼儿园小朋友齐平,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含糊掩盖:“没什么。”
“都是我瞎画的。”
但陈泽野已经对着那一小块区域研究起来,指腹比对,还真看出来了。
他松松散散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原来安安是在画自己。”
“嗯?”祁安仰起头,眼睛很亮地看他,“什么是我?”
指尖在窗上轻轻点了点,清脆碰撞:“不是你么?”
“不是呀。”祁安被他绕的头晕,不打自招,“我画的明明是小猫——”
话音落下不到半秒,祁安猛然反应过来了。
陈泽野说她像猫。
眉头蹙起,脸颊也鼓,她哼声反驳:“我不是。”
“不是么?”
陈泽野掌心抚上她后颈蹭了两下,那里的神经本就敏感,混着热和粗粝的那种刺激实在太过,祁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他怀里那个方向缩。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胸腔里震动也愈发明显,陈泽野给她顺毛:“还说不是。”
温热的奶茶塞进右手,左手还是被他牵住放进外套的口袋里。
十指紧密相扣,他的指腹偶尔会蹭在她手背上,电流拂过血管,手心隐隐渗出一层汗,比奶茶杯外面的雾气更热更烫,连带着其他地方都开始升温。
是他口袋里的温度太高了吗。
应该不是吧。
祁安从小就有体寒的毛病,手脚冰冷是常事,暖水袋都很难能捂热。
所以即便她再喜欢冬天,喜欢它纯洁无暇,也会忍不住去抱怨寒冬节气太过漫长。
睫毛眨啊眨,她不动声色地偷瞄身旁的男生,身型挺拔落拓,风寒都被阻挡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