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就这么念念不忘。”
“后悔当初没有应下祁绍的要求,与他定亲。”
耳畔是他愈渐无法止歇的质问,温热气息倾洒在她颈间,阮瑟却全然顾不上这股些微的痒意,“定亲?”
她眉心紧锁,似回想起个中缘由,不禁哂笑一声,“我与太子萍水相逢,止步于相识之情。即便有小舅舅从中牵线,我亦不会嫁给他。”
“言及后悔。”
阮瑟稍稍踮起脚尖,倾身仰首靠近赵修衍,“我只后悔当年,为何不早日挣脱阮吴氏的桎梏。”
但凡少时的她没有妥协、没有选择与阮吴氏虚以委蛇,而是与她斡旋、争得一席立足,她今日都不会是如此境况。
看似尊贵自由,实则仍是一只受制于人的雀鸟,诸般身不由己,归途无方。
若当真如此,她不会在息州遇见赵修衍、不会寻到西陈又辗转回京,亦不会被天命反复磨折,沦落至此。
“可如今,再是后悔……”
于事无补四个字尚未落定,赵修衍蓦然垂首,狠狠吻咬上阮瑟的朱唇,裹挟着一股誓不罢休的狠劲,半掺着不可名状的悔意,一齐悱恻在唇齿缠绵中。
炽烈而又携有狠意的吮吻,他并未探入齿关,只在她唇畔留恋不休,步步迫前,从不肯有半点退意。
似有什么压抑已久的心绪在顷刻间决堤而出。
轻咬浅啄,阮瑟收受不住他这般时缓时急的吻势,忍不住想要侧首躲开,偏生他在下一瞬又挑过她下颔,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
无垠无岸的缱绻,她只觉得分外难熬。
忍无可忍之下,阮瑟用了狠劲地抬脚,狠狠地踩了赵修衍一脚。
趁着赵修衍怔神的瞬间,她眼疾手快地挣脱双手,当即转身,打开房门就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