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你当真要与本王这般生疏?”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平白惹得阮瑟一笑。
像是听闻到什么再有趣又荒谬不过的笑话,她懒得理会他,只兀自攥紧缰绳,勒停马步,一脚高抬绕前,便要翻身下马。
好将这匹陪伴她三年之久,而今又忽得赵修衍青睐的棕马留给他一人独享。
阮瑟下马来得突然,赵修衍察觉她意图后更是眼疾手快地揽住她腰身,在她足尖尚未点地时一个用力,重又将她带回马上。
侧坐在他怀中。
他一手牵住缰绳,并未驭马而行,反是低眸看向怀中人,“瑟瑟,坐好。”
在马上侧坐太过危险,即便他有信心护好她,但总归要以防万一。
“……”阮瑟眉心一跳,属实没料到男人会如此,“王爷放我下去,你我都不会有事。”
未置一言,聊作回应的只有环在她腰间愈发收紧的手臂。
万般皆在无言中。
对他这般不依不饶的纠缠很是无奈,她阖目轻叹一声,再睁眼时眼波中已然酝着不深不浅的笑意。
同方才那般,她稍稍曲腿,调整着身子以便重新跨坐在马上。
碍于揽在她腰间的手,阮瑟无法再背对着赵修衍,只能临面他。
缘着是在马上,供她伸展腿脚的地方太小,难免会蹭到他衣袍,落下一枚清晰的脚印。
待她坐好,赵修衍的锦袍上已经新添有四五枚脚印。
大多都落在腰带上下,很是显眼的位置。
阮瑟对此浑然不觉,开门见山地问道:“王爷不是最不喜与西陈人有过多往来吗,如今又是何意?”
她如今是西陈的公主,自也会被归为西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