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应当含括在宫中、在沈太后等人面前故作恩爱情好的吩咐。
又如何不是一种搪塞?
沈太后是开端,孟家便是一股想要裹挟着她被迫卷涉其中的浪潮。
他们能全身而退,她不行。
“是。”
谨记谢嘉景的叮嘱,该坦言时便坦言。
赵修衍认得直快,“但如今我反悔了。作为替你寻人的置换,我想你长留上京。”
阮瑟心神俱颤。
仿佛应了她下午所想,赵修衍当真不愿在四月后放她离开。
半年之期匆惶,而他贪图的是并无期限的长伴。
她抿唇,斟酌试探,“可我并无长留上京的理由,我或王爷终归都会寻到那位故人。”
这是明面上,他们唯一的羁绊。
“我们会寻到故人。”赵修衍笃定道,趁势将一枚玉佩放到阮瑟手中,又与她一同握住,“但我们也会一齐去见他。”
“今日除夕,往岁一年都会随之过去。”
“瑟瑟,往后岁岁,我都想与你同来此地,同看相思。”
“你愿意收下这枚玉佩吗?”
你愿意长久留在京城、留在雍王府吗?
听出赵修衍的言外之意,阮瑟握住入手温凉的玉佩,抬眸看他。
眼前人同初遇时别无二致,只是此刻他眸中多了许多温情,影影绰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仿若怀揣着不世情深,雪月中万般温柔奔涌,都是他双眸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