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贺礼时阮瑟便坐在席上品酒用膳,偶尔为赵修衍布菜斟酒,与他低声小言两句。
赵修衍亦会侧耳认真听,再简短应她几句,没有半点不耐的敷衍和烦躁。
更显得二人情好笃深,羡煞一众夫人小姐。
席至半间,歌舞又歇,觥筹未停,坐如稳钟的赵修翊忽然出言,朝赵修衍戏谑道:“朕在行宫时就听说你立了侧妃。今日一见,也难怪你动心。”
“阮侧妃是上京人吗?”
知晓新帝是故意有此一问,阮瑟停箸,起身行礼,“回皇上,妾是息州人。”
息州,又姓阮。
端看她言行举止处处都拿捏着分寸,端方有礼,非一朝一夕能训教而成,想来门户并不低。
赵修翊按图索骥,须臾间便想到阮启舟身上。
连带着曾经的旧事一起浮现。
目光逐渐明朗,赵修翊余光睨向不远处的孟容璎,意趣盎然地道:“朕想起来,少时阮州牧还教过修衍。”
“如今兜兜转转,修衍又娶了你,缘分二字果然不可言说。”
“早知如今,朕当时应该劝说父皇留阮州牧在京任职,或是能促成一对青梅竹马的好姻缘。”
新帝随口一说的话,玉阶之下众人的脸色却青白不一。
本就是兄弟之间的闲聊,赵修翊并未扬声,只有为数不多的临近赵修翊的妃嫔和王公贵族能听到一二。
原本还有不安分地人想借阮瑟的容貌出言生事,此时也只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