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莺……敬王倒是会享受。
赵修衍揉按着穴位的动作未停,“挽莺托人告诉你的?”
“是。”
“她还说什么了。”
“挽莺姑娘还说,她近日新学了丹青,笔墨不太熟练,还望王爷再去时能指点一二。”陈安习以为常地转述着挽莺的话,“姑娘还说您有段时日没去燕欢楼,今日恰巧遇见敬王,便差人给您送个信儿。”
燕欢楼是上京最大的秦楼楚馆,往来恩客多为达官贵人。
自一两年前赵修衍频频出入燕欢楼时,挽莺便随在他身侧。
她原是瘦马,后又被人带入上京送至燕欢楼,琴技和花腔在燕欢楼内都属上乘,初时便得了他青睐,惹了燕欢楼不少姑娘的艳羡。
只是今晚经挽莺的丫鬟一提醒,陈安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家王爷已十余日未曾去过燕欢楼。
也无怪挽莺会着人特意走一遭,而不是向往常那般送信。
赵修衍缓缓掀起眼帘,目光寡薄地扫了陈安一眼。见陈安匆匆低头、不敢多言,他忽的没了兴致地摆摆手,“舍本逐末,燕欢楼那么多教习姑姑,还缺一个善丹青的吗?”
“她既喜欢丹青,就替名册上的姑娘都另画一幅。”
还省去燕欢楼重请画师的银两。
陈安一怔,明白过来挽莺这次算盘未有响、反将她自己算了进去,徒惹王爷不喜。他清楚赵修衍的脾性,当即应声,“属下这就差人去燕欢楼。”
“等等。”
不等陈安收好粥碗漆盘离开卧房,赵修衍倏然出声喊停他,停顿片刻后问道:“信人来府时,没有让瑟瑟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