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沈太医这才面色沉沉地走出卧房。
“老臣已经为王爷施了针,王爷今日应该就能醒。只是王爷这次昏迷得突然,老臣也诊不出原因。”说着,沈太医突然看向阮瑟,“若是得闲,还请侧妃娘娘多陪着王爷,万勿太过操劳。”
她?
可是她也不会医术,即便日日守在赵修衍身边,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起效吧……
阮瑟心底满是疑惑,但太医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过多相问,只能点头应下,“有劳沈太医。”
“那王爷的药方……”
她看向沈太医空无一物的手,没有写好的药方,显然他更也没有口述药方的打算。
沈太医一手顺着胡子,一边摇头,“不用药方。老臣明日再来替王爷针灸一次。”
既是心病,又哪里需要什么药方。
只是……
除却早年雍王的那次重伤,他还从未见雍王的手脚如此冰凉,不似外因所至,更不能是心病。
这次昏迷确实奇怪。
一面琢磨着病因,沈太医一面交代着阮瑟一些膳食上的忌口,言罢他也不愿在雍王府多留,便同王公公一道出了前院。
阮瑟回身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掩下心中的怀疑,抬步进了卧房。
窗棂依旧紧阖,明亮天光透过窗纸映照进内室,只堪堪投落在床榻边,同帐幔的长影纠缠在一起。
或是阳光微暖,阮瑟竟觉得他的手没有方才那样苍白,像是已经回温。
赵修衍被送回前院时陈安就已经屏退前院所有小厮,此时陈安不在,周嬷嬷等人又留在玉芙苑,阮瑟便只能留在前院、守在他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