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如今情况倒也不是这般不堪,至少我们手里的证据条条都是死罪。”
“只是郝盛远植根平冶多年,势力早已渗入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圣上不仅倚重他,也畏惧于他多年积攒的势力。对君王而言,清除乱贼固然重要,朝堂稳定也绝不容忽视。况且这些年与匈奴战乱不休,国库早已空虚,若是此时起了内乱,只怕被匈奴趁虚而入。”
“更何况,如今圣上愈发沉迷修道,郝盛远于道法之上亦有深厚造诣,说圣上是郝盛远的道法信徒也不为过。所以,若非有不得不动他的由头,圣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由头?”卞宁宁唇边反复碾过这二字,脑中盘桓着沈寒山所述的这番话,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眼底渐渐浮上悦色,“既然我们如今手里的证据不能让圣上感兴趣,那便给圣上找个他感兴趣的由头好了。”
“堂姐这是有法子?”卞佑年来了精神,凑到她身前眼含期待地问道。
卞宁宁朝他微微一笑,柔和至极:“法子是有,不过咱们还得还是得先找到郝盛远将银子藏在何处。但我知太师府守卫森严,要将这万两白银都找出来自是不易,所以不必太多,些许便好。”
“不过此局后续如何发展尚且不知,我们当作万全之策,还需太子殿下配合才好。”
“怎么配合?”
“还请太子殿下如郝盛远所愿,为我父王求情。”
卞佑年神色一僵:“堂姐,好歹孤也唤你一声堂姐,你怎么能为了能保住沈少傅就将我往绝路上逼呢?若我替恭王求情,父王说不定会将孤也流放到南越去!”
卞宁宁意味深长地笑了:“情是要求的,只是,太子殿下得换种求法。”
“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可舞得动枪?不过看太子殿下这体格,想必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