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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驶入文镇的时候,天已黑了下来。沈寒山领着他们在文镇里走了许久,才终于在一处客栈落了脚。
因为还有十名精卫,一般的小客栈并无这么多空房,寻了半晌才勉强找到有多余空房的客栈。
待众人安置好用过饭,便已是深夜了。
房间不够多,沈寒山只能与白匀同住一屋。二人正对坐尴尬着,就听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匀立马从已斑驳落漆的圈椅上弹了起来,将门打开来。
“你来啦。”
卞宁宁和温仪站在门外,白匀眼里却只看得见温仪,那副巴巴的模样,惹得卞宁宁不禁发笑,却也让温仪又丢来一记白眼。
卞宁宁同温仪走了进来,落了座。沈寒山为她二人斟好茶,才问道:“如何?”
卞宁宁摇摇头,有些沮丧:“我问过了,这客栈已是文镇最大的客栈,大部分往来文镇的人都曾在这里落脚。可我挨个问了这客栈里的掌柜和小厮,却无一人见过丹荔。”
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了,不断责怪自己这段时日没有看顾好丹荔。
“都怪我,顾此失彼,没有保护好丹荔。”她懊丧地说着,垂着头,神色晦暗。
沈寒山握上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我让已精卫都出去寻人了,雁之也去了,一定能找到她。”
卞宁宁点点头,可心里的不安却丁点都没有消退。
“明日早上若搜寻还是没有结果,我们便去鸿山看看。”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