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他也不必再多说,卞宁宁也都明白了。
这服药,就一直被沈寒山带在身上,却从来没用过,大概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自己验出来这药方。
可偏偏他总是如此,从来都自己默默承受一切,也不愿意让身边人为他烦恼半分。她想起他好不容易捱过毒发之后,明明身子已虚弱不堪,却仍是白着一张脸说自己无事,让旁人不要担忧。
但他可以强打着精神哄骗别人,她却不会当真袖手旁观。
她拿着药,默了片刻,复又抬眼看雁之,说道:“好,那我便让白公子再试一试。”
若是不成,再想办法。总之,她也总要出些力才行。
雁之见她应下,便抱拳告退:“剩下的,便交由郡主了。我便先去忙另一桩事了。”
说完,雁之便再一次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卞宁宁看了眼天色,愈发漆黑了。她分不清时辰,心里头却有些等不及。她想了想,便将药包收进袖中,关了院门,朝白梅院走去。
她心里有事,出了院门后径直朝着白梅院行去。一路走得极快,也并未注意到反方向正有一人朝着她的院子缓缓走来。
远处那人瞧见了她,脚步顿了顿。看了眼方向,便默默跟上前去,
卞宁宁行到白梅院前,见院子里还燃着烛火,心中一喜,便小跑上前叩了门。
婢女来应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院门再次落锁,一路跟随而来的人影在远处立了半晌,直到院子里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这才终于转身离去。
白匀夜里不喜亮堂,便让婢女灭了院子里的灯笼,只留了书案前的一盏烛台。他刚拿起一本医书,便听一阵叩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