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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当真无药可治了?”卞宁宁有些紧张地交握住双手,端在身前。因为用力太过,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白匀回头望了一眼远处坐在石阶上的方秋卉,难得的,叹了口气。

温仪耐心本就不好,见他半晌不说话,便觉着他是在故弄玄虚,遂催促道:“你叹什么气啊,快说呀!”

白匀斜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这不是在想该如何说嘛。”

“白公子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好,其他的,我们自会打算。”卞宁宁见他有些犹豫,便接过话说道。

白匀点点头,这才幽幽开口:“这位姚夫人的疯病,应当只是装的。但她的肺疾,却当真是药石无医了,估摸着,时日无多了。”

“疯病是装的?”卞宁宁和温仪异口同声地问道,都是十足地诧异。

白匀揉了揉耳朵,只觉温仪的声音格外尖利刺耳:“小声些。你们此前来,可曾遇见过她清醒的样子?”

“有的,昨日下午来,她短暂清醒了片刻。”卞宁宁回答道。

“那她可有说什么?”

卞宁宁回想了一番,将昨日方秋卉说的话,尽可能详实地告诉了白匀。

说完,她却突然愣住了。

白匀看着她,问道:“可发现什么不妥了?”

温仪没明白有何不妥,但看卞宁宁的模样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便只能巴巴地望着她。

卞宁宁松开紧握的手,忆及方秋卉说的那句:“你们为何日日都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