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宁宁一行人走至她面前,她也毫无反应。
“就是她?”白匀问道。
卞宁宁颔首:“这位是姚夫人,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的时候便不理人,偶尔也会大叫大笑,似控制不住情绪。”
“正常,疯症之人的表现千奇百怪,按你所说,姚夫人的病症应当还不算太严重,至少还有清醒的时候不是?”白匀无所谓地拍拍手,打算同方秋卉搭搭话。
可他还未开口,却见方秋卉突然转过头来,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哑着声音问道:“你是大夫?”
白匀眉尾挑起,似是有些惊奇:“一来就碰上姚夫人清醒的时候,不愧是我。”
温仪站在他身后,略带鄙夷地嘟囔了句:“不过运气好点儿罢了。”
白匀假装没听见,继续同方秋卉说话:“姚夫人近来可好啊?”
然而方秋卉却收回视线,转向卞宁宁:“姑娘不……不必如此,往后也不必再来了。我已……已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徒……徒劳心神。”
卞宁宁心里咯噔一跳,这才发现方秋卉的脸色比往日更加蜡黄,说话间还在喘着大气,唇上尽是裂痕。
“姚夫人可是有哪里不适?白公子可以一并帮你瞧瞧,他医术高超,非等闲之辈。”她声音略微急切,拧着眉看着面前之人。
白匀听她这般说,眉眼之中浮上悦色,接话道:“姚夫人不如就让我瞧瞧,说不准还有转机呢?你也听这位姑娘说了,我可不是一般人。”
方秋卉轻扯了扯嘴角,唇上开始溢血。她抬起细柴般的手腕,在唇上随手抹了一把,手背上便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