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为己为家,无可厚非,可父王却不想做这样的人。”
“国若不立,家亦不安,你可明白?”
当年她不明白,如今却明白了。
她看向温仪,决绝而坚定:“所以父王才亲手伪造了证据,自愿被流放,打消了郝盛远对恭王府的忌惮。而沈寒山也可以此证据为饵,攀上郝盛远,隐忍蛰伏,只为有朝一日,能彻底将郝盛远与其党羽一网打尽!”
温仪怔怔点头,似乎终于将整件事情的脉络明白了过来。
“所以沈寒山假意投靠郝盛远,是为了能扳倒郝盛远,保住太子和圣上之位?”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们误会了沈寒山。
可有一点她仍是没想明白:“既然郝盛远想对付太子,如今沈寒山可是他最大的助力,为何会放任沈寒山为太子做事?”
卞宁宁放在石桌上的手轻颤了一下,没想到温仪会问得这般透彻。
为何呢?
因为在她“暴毙”在流放途中之后,郝盛远为了考验沈寒山,试炼他的忠诚,竟将他关在深牢大狱折磨了整整一月,他也没有松口。
因为郝盛远更是给沈寒山下了无药可解的瘴毒,用缓解痛楚的药物来彻底控制他。
从前如玉公子,如今却是满身疮痍。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为她,为恭王府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