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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离宫之时,在宫门口也恰好遇见了叶辰安。郡主不信我,也可去问问叶大人。”

他实在不愿提及叶辰安,可他知道,仅凭他空口辩白,卞宁宁是不会相信他的。

而他说完,卞宁宁眼中的决绝,也当真散了几分,略带犹疑地看向他。

沈寒山叹笑道:“我连刘芸到底知晓些什么都未弄清楚,我怎会如此着急地去告诉太师。”

昨日卞宁宁告诉他说,那夜刘中丞暴毙之前,在她耳旁说了刘芸的名字,所以她怀疑刘芸与郝太师也有关系。刘中丞的死,他自然知晓是郝太师所为。

所以他帮她疏通了门路,可谁知今日刘芸就遭遇不测。

卞宁宁不欲再与他做无谓的争辩,她自会去跟叶辰安求证。

她伸手触上刘芸的伤口,假意观察伤口,却轻轻合眼,感知着刘芸临死之际的所思所想。如今,只盼着刘芸的遗愿能有些用处。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便不会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来得不是他……”

“是母亲!是母亲出卖了我!为什么母亲要背叛我和父亲……”

卞宁宁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三句话,她好似听明白了,却又有些茫然。

她以为刘中丞是因为收集了太师的罪证被害,而刘芸是因为知晓些内幕也被太师灭口。可刘芸遗愿的意思却是,刘中丞是因她而死。

而刘芸说得“来得不是他”,似在等人,等的是谁?来得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