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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见沈寒山也来了,有些诧异:“怎么连沈少傅也来了?”

“刘中丞前些日子遭遇不测,今日他的爱女也故去,刘夫人定是悲痛不已。我奉太子之命来慰问刘夫人,协同大理寺查查是否还有歹人作乱。”沈寒山面带忧色地说道。

杨忠见他这模样,也不好表现得不在意,便只能假意附和哀叹:“是啊,刘夫人和刘小公子真是可怜。”

“不过之前谋害刘中丞的歹人已被正法,刘夫人也说刘姑娘是伤心过度自尽,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沈寒山不接此话,只是叹息一声,又寒暄了片刻,杨忠便向众人告辞离开。临走前,才想起方才叶辰安说得那个女仵作。他回头去看,却只看到了拂过朱红大门的雪青色裙边。

卞宁宁低着头走在沈寒山与叶辰安身后,只怕又遇上那夜宴席上的人,便连这府宅都来不及多看两眼。

沈寒山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侧,微不可查地说了声:“安心。”

直至三人被刘府小厮带着到了后堂,都再未遇见旁人。

刘府不大,但却十分精致考究,庭院正中央种了各色花朵,开得鲜艳,而花丛中还有个木头做的秋千。

卞宁宁看着那秋千微微愣神。

叶辰安也瞧见了那秋千,说道:“听闻刘中丞对刘芸十分宠爱,远胜过刘府的小公子刘礼。”

卞宁宁点了点头,却并未搭腔,只默默在一旁候着刘夫人。沈寒山也瞧见了她这模样,只凝视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须臾过后,众人就见一个身着麻衣、头戴白花的中年女子,在仆妇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朝他们走来。

沈寒山右手抱拳,朝着妇人深深一揖,沉沉说道:“刘夫人节哀。”

卞宁宁与叶辰安也跟着行礼慰问。

刘夫人拿着绢帕拭了泪,顿了半晌,才哽咽着说道:“辛苦二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