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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搜肠刮肚, 挤破了脑袋想, 也只略能想起当初温姨娘给过他几碟糕点还有送给晴雪的酥果馅。

直觉告诉他, 主子今日发难也许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当初他也确实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不知出于什么样儿的心思, 他没同主子提起过。

直至后来主子用晴雨的命做要挟, 逼迫晴雪说出那日落胎之事的真像,晴雨与晴雪被处置,他才惊觉当初温姨娘令人给他递糕点恐怕是别有用心。

那么主子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依着他的性子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子不处置他,究竟是因为替主子挡了一剑丧命的长柏还是不愿相信、坐实温姨娘会那样做?

青松浑身起了一阵薄汗,涔涔的汗水从额角滑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前襟。

青松在地上跪着,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宋也已经将孩子抱了起来。

怀柔醒了没哭,只躺在宋也怀里,指着青松的方向呀呀了好一会儿,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宋也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去一旁拿汗巾,给怀柔擦了干净,才掀眼扫了一眼青松,沉声道:“还楞在这做什么?”

青松即刻退了出去,干脆利落,未曾犹豫,更不曾求饶一句。

是夜,怀柔很晚都不曾睡着,宋也左手抱着她,右手提笔处理公文。

习习春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庭前繁花缀满枝头,灿烂而葳蕤,抬眼望去,三分月色,海棠镀银,玉兰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