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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没赌错不是么,为着他作为男子的颜面,亦或者有求于旁的,还不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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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盛怒之中推开门,见着了守在门外的长柏,眼睛在他身上略过,径直往将才宴客的厢房去。

又将门阖上,面色难看地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

此时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静到星斗移动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坐着平复了好一会儿,恼火逐渐消散下去之际,被强行驱逐的思绪也逐渐清晰,那副无辜的面容又浮现在他脑中。

将才做下的诸多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他才意识到,她哪里是说的梦话,不过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罢了,怕是今日他这般恼怒也被她算计了进去。

一个说话温声细语,向来低眉顺目的女子竟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便是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她就这般笃定他会放过她么?

白日做梦。

宋也挥袖,身旁的几只茶盏便直直地碎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沉寂的夜色中尤其明显。

宋也回过神,连连冷笑,怕是她在隔间也听见了这声音,为着他因她失态而讥笑呢。

被一个女子玩弄与掌股之间,怕也只有她了。

宋也忍了忍,将长柏唤了进来,吩咐道:“唤两个歌姬与两个舞娘进来,要姿色极佳的。”

长柏额汗不止,见着宋也投来的审视目光,这才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