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参加完追悼会,人就挺消沉的。
回到温宅,她换了衣服,双手抱膝,缩在小沙发里怔神。
她这个状态,温辰墨打消了去公司的念头,抱起她,两个人一起靠在床头。
舒夏坐在他腿上,头一歪,靠着他的肩膀。
温辰墨望着无精打采的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舒夏摇下头,哀伤:“我想起了妈妈的葬礼……”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有几个老师和几个学生。”
“场面特别的冷清。”
舒夏眼眶发红。
温辰墨静静地听着。
舒夏:“妈妈身体没垮时,老师、学生对妈妈可热情了,称呼也亲切。”
“妈妈身体垮了以后,那些人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跑得远远的,唯恐跟他们借钱。”
“妈妈一个人抚养我,她又长年吃药看病,家里本就没有积蓄,一下子更拮据了。”
“那个时候,我才深刻的体会到,钱,真是个好东西。”
“没有钱,身边的人有多远躲多远。”
“没有钱,连看病也是一种奢望。”
舒夏泪流满面的喘口气,哽咽:“我眼睁睁地看着妈妈饱受病痛的折磨,消瘦憔悴,不成人形,却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
“一天晚上,我起夜,闻见屋子里有血腥味,发现妈妈倒在浴室,手腕上割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
讲到这儿,舒夏的身体哆嗦起来,眼中的恐惧清晰可见。
温辰墨的薄唇安抚性的吻在她的眉间,心中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