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幅小小的却十分精妙的图画,画的正是那年云深不知处大家一起放灯时的景象,每个人都栩栩如生,便是蓝老先生启仁与蓝曦臣亦在其中。
魏无羡只觉心口发酸,在观音庙之事后他曾疑聂怀桑也走上了与金光瑶一样的路,才会脱口说出那“不可结交奸邪”的话来,他从没想过,其实除开报兄仇这件事,聂怀桑依旧是那云深不知处时与他嬉戏玩闹的少年。
如今,故人已辞,便有再多悔意,又能如何?终是迟了!
“呵呵呵~,真可笑,你都不在了,我悔给谁看?”
蓝曦臣留恋的看着那幅小图,终是小心收起贴身而放,而后裂冰在手,看向聂澜,轻叹:
“你不想那么早去见怀桑就不去吧,反正,怀桑既料到幕后之人是我的话,想来也是有所准备的。
这样也好,自此天下仙门唯聂氏马首是瞻也不错,也免得你被我硬拖下去,哭哭啼啼的找怀桑告状也是麻烦。”
蓝曦臣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聂澜退出灵堂,口中道:
“一辈不管一辈事,你去找你家那俩小家伙去,我们这些老东西不用你操心,我也不会让怀桑再有意外,滚吧,滚吧!”
聂澜被蓝曦臣象轰捣乱的小奶狗一样,拎着后颈皮就给丢了出来,那份儿嫌弃,简直溢于言表。
聂澜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丢了出来,而大门也在他面前阖上,并加上了强大的结界。
魏无羡还不及觉出不好,就觉心口一疼,半截染血剑尖透体而出,那是朔月,冰冷寒凉。
蓝曦臣唇噙冷笑,微微屈身看着魏无羡惊愕的眼眸,泛红似将滴出血来的瞳中尽是满满恶意与冷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