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翻什么旧账,你还想着能不能逃出去呢,能保了命便不错了。求求老天啊,不要绝了我的命啊!”

“我还年轻呢,我不能死啊。”

身后结界之中,这样的对话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谢正容不敢放松地承接着方暮舟似是不要命的进攻,听闻这话,他却是不由地笑了。

“玄设,你听到了吗?现下倒是没有人再去思索适才为难你们的事情。危及到他们的性命,所有人便都站在你这边,这般自私虚伪之士,你又何必拼命相互呢?”

谢正容的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耻笑,但却也夹杂着微不可察地愤怒,如此一来,此话倒不像是刻意挑衅之言了,反倒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不解与质问。

方暮舟却不急着回应,便是趁此机会一掌分毫不偏地击在了谢正容的胸膛。

谢正容向后踉跄着撤出一段距离,停下后更是呕出一口血,但恢复后他仍是在笑,且更为凌厉可怖,一如狰狞至极的鬼魅。

“玄设不知长辈问话应当回应的道理吗,看来你那师傅也并没有将你教导的多通人理啊!”

话语几近刚刚落下,谢正容眼前闪过一道浅色灵芒,下一秒背脊闷痛,他才意识到适才自己是被方暮舟掐着脖颈毫不留情地重重掼到了身后的树上。

而那百年巨树的粗壮树干当即应声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方暮舟的手上凝集着灵力,而他现下浑身浴血、双目血红、眉心紧蹙,正粗重地喘息着,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被憎恶、怨恨冲昏了头脑,一时宛若失了理智一般。

谢正容脖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却仍旧费力维持着面上摄人心魂的笑容,而后用含着嘶哑的声音轻声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