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耀眼明媚的少年,论谁看了都会为其所灼伤的吧?
方暮舟不知因由疲累还是羞愧,只一直看着宋煊的眼睛,并未说话。
未料下一秒,宋煊将右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蹭的干了些,便将冰凉的手覆上了方暮舟的眉心。
待那凉意直直接触时,方暮舟才知自己究竟是何等的“病入膏肓”。
自认早已习惯了全身肌肤尽皆冰凉的方暮舟,绝未曾想过有一日,自己竟也会被冰凉触感惊到。
“师尊还要强撑着吗?怎么一点未有好转?”触及之处滚烫的可怕,宋煊只觉他师尊的温度简直异于常人。
“……不知道啊,”方暮舟没有像以往那般可以隐藏自己的不适,这般顺从示弱的姿态却总能抓住宋煊的心。
宋煊加快了语速,焦急言说,“那师尊快去休息,待我将这单子洗好便再给师尊熬些药,好好捂捂汗好的会更快的。”
“不想喝药,也……不想离开,”方暮舟缓缓说着,语气愈发的慵懒散漫,活像窝在人身上撒着娇的小猫。
“不行,听话啊,”宋煊自然知晓自己究竟做了何等心理斗争,才故作强硬的姿态言说道。
方暮舟垂着脑袋抬眼看着宋煊,撇了撇嘴后再次垂眸喃喃道:“阿煊,我头昏,不愿自己离开,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
当然是好的。
但看着他师尊仿佛始终忍着痛的模样,宋煊是又想强硬又狠不下心,最终便还是妥协了。
于是片刻后,宋煊便再次坐在了适才的位置上,而他师尊便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抱着膝乖乖地坐着,眼睛则紧紧盯着宋煊的一举一动。
二人便这般沉默着,谁都没有再言语。
宋煊刻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给床单打上了皂角,揉搓后刚刚清洗完毕,却突然听到了身侧之人的浅浅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