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根本没出事,真正摔伤骨折的是偷偷潜入剧组的狗仔,一个脚滑,不慎从隐藏着的树枝上跌落了下来。
他恰巧就在旁边,手疾眼快拉了一把,要不然那人恐怕就要落个高位截瘫半身不遂的下场。
陆屿没多大损伤,顶多就是脚崴了一下,导演给他放了两天假。
只是因着这事跟陆屿有牵连,剧组里的人管得再严,也逃不开私下里的闲言碎语,不知怎的就以讹传讹散播出去,成了现在新闻里报道的样子。
但是像陆屿这样毫无廉耻地装病卖可怜,博取单纯小女孩的同情心,就叫人难以言说了。
钟延纳闷,“反正医院不远,隔壁市县而已,坐几个小时的大巴就到了,你怎么不喊她过来?”
钟延分明觉得,陆屿刚才是想让应雪来的,可是他口头上又拒绝了,一时间叫人琢磨不透。
陆屿看一眼窗外,天幕呈现出一种压抑的阴沉,空中狂风乱作,肆意狂卷着飞溅的落叶残渣,大颗的冰雹砸在车棚上,密集的声响沉闷而遥远。
“外面那么冷,她千里迢迢跑过来估计要感冒了。”
钟延眼见着陆屿神色淡淡,话语间只是平常,可心头笼罩的疑云越来越浓重,渐渐趋向于最不可能的那一种。
钟延脱口而出,“你喜欢她?”
以钟延的身份说这话未免不合时宜,可是联想到过去种种,两人相处间的细微互动、眼神交流,以及后来若即若离中的暗潮涌动,钟延竟觉得自己好像隐约触摸到了真相。
陆屿目光沉静地回望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很难说清是什么时候起,陆屿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应雪身上有股青春的蓬勃朝气,坚韧、顽强,那是在寒冬酷暑在历经挫折,也未曾从她身上流逝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