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人对她说了感谢,在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光是那些出于礼貌的夸赞,应雪也一一记在心里。
而陆屿——
她没有遇见过陆屿这样的人。
应雪微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她鼻头微酸,心里软成一片。
末了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转移话题。
“个人有个人的口味嘛,我挺能理解的,以前冬天我去河里抓鱼,回来央着奶奶给我做鱼吃,她老是喜欢往里面放一把腌好的雪菜,说那样香,但是我不喜欢,每次都要扒到一旁才行。”
她不敢去看陆屿的眼睛,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心绪,但所幸陆屿也像是没有察觉一般,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你会抓鱼?”
“对啊,看不出来吧。我家附近就有河,冬天会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鱼就浮在气温没那么低的冰层下面,拿大石头把冰面砸破,捉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应雪见陆屿始终盯着她看,目光里几分犹疑,她作势手握成拳,为自己辩解。
“我虽然看着瘦弱,但力气不小的,你别不信。”
陆屿垂眼看着伸到眼前的拳头,握的小小紧紧的,白皙中透着点健康的粉,感觉一掌就能完全包裹住。
真能看出来有力气吗?
他想象着小小的应雪搬着大大的石块往下砸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微扬:“我信。”
应雪满意地哼了一声,继续道:“大鱼我就带回家给奶奶红烧或者炖汤喝,小的成群的就索性在附近找个铺子,或者蹲在路边支个油摊炸了,花费不了多少功夫,一嚼满口焦脆。”
陆屿赞许:“听起来很不错。”
应雪看他两眼,不管是什么时候去看陆屿,他总是很得体的,外表冷峻清逸,品性端正温和,又浑身自带一种气度,让人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