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冷眼瞪过去,冷笑:“头发怎么白了,哀家将你阉割了,竟把你刺激成这样?”
裴肆眼里闪过抹愤恨,但他强按捺住火气,不屑嗤笑,“就凭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能怎么刺激我,那根东西被你辱过,割就割了,没什么大不了。”
郭太后叹了口气:“肆儿,哀家待你不薄啊,上次的事,实是万潮逼得太紧……”
“老婆子,你害怕了?”裴肆哈哈大笑,剑眉上挑,“你觉得说两句软话,本督就能放过你了?”
郭太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想着幸好方才她安排玉荣回京送信,可这时,她忽然看见裴肆从袖中掏出两支金簪,拿在手里摇了摇,然后掷到了她面前。
郭太后万念俱灰,整个人如同沉入深渊般,气急之下,差点晕倒,“你好大的胆子!”
裴肆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妇人跟前,举高临下地看着妇人,坏笑:“本督在慈宁宫这么多年,宫里所有的人事尽在掌握中,你与其给唐慎钰和郭淙送信,倒不如试试托梦。”
郭太后现在真是悔恨万分,当初为何要宠幸裴肆?为什么不早早杀了他!
“后悔么?”
裴肆噗嗤一笑。
他转身,从立柜中拿出套大红色的朝服,上头用金线绣了金凤,又缀缝了百颗珍珠,耀眼华丽至极。
裴肆将朝服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双丝绸做的手套,不急不缓地戴在手上,笑道:“原本是夏如利派人来解决你的,但咱们毕竟“夫妻”一场,由我来亲自送你一程,也算全了这份恩义,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