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春愿总算平静下来,轻声问:“他昨晚走后,就再没回来?”
邵俞余惊未定,冷不丁听见主子问他,身子打了个寒颤。他深呼了口气,半跪在床边,掐着分寸答话:“奴婢派人打听了通,秦王府的瑞世子突发急症,好像还很厉害,唐府的下人到处找大人,寻到鸣芳苑。大人从咱们这儿离开后,便去探望世子爷去了,听说在府里待了一宿。”
“瑞世子病了?”春愿诧异不已。
“嗯。”邵俞心里也纳罕,这位世子爷病的也忒巧了些,他没多想,笑道:“唐大人今儿晌午过来探望您,正巧您睡着,咱们府上的侍卫都是宫里派出来的,没给他好脸色,阻止他进来。大人估计有事,就没多留,叮嘱奴婢好好照顾您,便走了,此后再没有来过。”
春愿嗯了声,头一阵阵刺痛,昨晚的记忆虽然模糊空白,她总感觉被折腾了一宿,而身上的咬痕和青紫红肿也证明着,她确实被欺负惨了。
他从前不会这样粗鲁贪心,这是在她身上发泄愤怒?
哼,他有什么好恼的,该恼怒的是她。
邵俞见公主低头不语,不知道在发呆还是思索,他轻抹了下额边豆大的汗珠,柔声道:“这唐大人也真是的,怎么就丢下您走了呢,要不要奴婢将大人宣来?”
“不用了。”春愿摇摇头,心里不太舒服:“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权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春愿将茶盏搁在矮几上,眼神渐渐冰冷:“可我和周予安却有很多要说的。”
“小侯爷?”邵俞一愣。